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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 废话大师磨洋工


【湛澄】倘若(7)

#先给大噶打个预防针,澄澄对蓝大不是爱情,蓝大是神坛上的人,爱豆👌男神👌?

#关于蓝姑娘醉了那段时间,请大噶自己脑补

#应该是不虐的,大噶有那种被某个人知道了秘密反而会和那个人亲近起来的情况嘛,澄澄就是这样辣

#不要说我欺负蓝姑娘,我是在给他机会刷亲密度,都不是好感度这么肤浅的东西了👌





C7
 
 
 
江澄当年在云深不知处最离经叛道的一件事,便是偷偷从外面抱了只小奶狗进去。这江澄身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江家小公子,仿佛也十分契合地在他身上体现了诸多惹人疼爱的本质。 
 
比如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这里特指狗。 
 
江枫眠等江澄会说话后才同意小儿子养狗,这虽然看着白乎乎的小毛团和自家小团子滚在一起的确是可爱至极,但江枫眠总怕江澄受伤,又不忍江澄伤心只能天天让家仆守着江澄。 
 
后来魏无羡来了,江澄笑咯咯地把新来的哥哥拖去一起玩,心道又多了个玩伴。可谁知魏无羡怕狗,当场就僵在原地不动,小小的江澄把嘴一撅直问师哥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魏无羡心一横强忍着害怕,抖抖索索地说道最喜欢澄澄了。 
 
小江澄咧嘴一笑,两颗缺牙露出来,转身抱着狗狗不撒手。 
 
再后来江澄亲手将这条狗送走了。 
 
云深不知处依山而建,用魏无羡的话来说便是深山老林,那蓝家人就是披麻戴孝守在荒凉深山的一群死脑筋。江澄赶忙捂住魏无羡的嘴狠狠瞪他,扭着他耳朵问他是不是又想被蓝启仁收拾。 
 
换句话说,这云深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江澄便是在静室周围捡到了一只小白狗,他知道这静室是蓝忘机的住所,细想了下蓝忘机的面瘫脸,江澄最后隔了一段距离给小狗偷偷搭了个窝。 
 
前前后后忙了三天,魏无羡怕狗,江澄还得找理由支开他,才能奔着来这里继续他的大业。一下课就冲魏无羡喊自己要去打坐悟道,不让魏无羡跟着,抱着魏无羡偷偷下山给他带的烧鸡揣在怀里,挥着三毒在树林里砍了又砍,酥皮的狗生才得到了质的升华。 
 
忘了说了,江澄给这条小白狗取名酥皮。 
 
其实江澄第一天遇到酥皮的时候,魏无羡就知道了,当年江澄抹着眼泪亲手把养的狗送走他也知道。所以这次他由着江澄,对江澄每天闭眼瞎编的理由也不戳破。 
 
江澄那么好,他怎么舍得再让他难过一次。 
 
蓝忘机踩着从静室绵延出的小路打算去藏书阁的时候,也看到了江澄。他站在远处,看到江澄注意到脚下的小白狗时眼里冒出的惊喜,看到他把小白狗举到眼前鼻尖对鼻尖笑得眉眼弯弯,看到他絮絮叨叨给小狗取了名。 
 
他一直当江澄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却连着几天看江澄准时来和小狗玩耍,印得衣服上都是泥点也不在意,照样兴致勃勃地给小狗搭窝。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江澄来了几日,他便看了几日。 
 
直到江澄有日照例来玩,却发现酥皮瘫倒在窝前神色痛苦。江澄瞬间就红了眼眶,顾不得抹眼泪轻柔地抱起酥皮,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便是离这里最近的静室。 
 
蓝忘机碰巧刚得一本新琴谱,反复练习参悟间,错过了原本要去树林的时间。江澄踩着凌乱的脚步踏入静室,蓝忘机指尖一划琴声铮鸣,抬头见江澄泪光闪动焦急地喊他。 
 
“蓝湛……” 
 
话一出口,哭腔顿生。 
 
蓝忘机瞥见江澄怀里的酥皮,猜到了江澄哽咽着没说出的话,他连忙走到江澄身边接过酥皮放在地上,口中念诀指尖加了灵识,细细探过酥皮的身体。 
 
片刻沉默,江澄也不敢喘大气,生怕吓到酥皮,只能拽拽蓝忘机的衣摆,小声道,“蓝湛……” 
 
蓝忘机收了灵力,江澄蹲在他旁边缩成小小的一团,脸上还挂着泪痕,喊了他名字后就委屈地盯着他,仿佛他一说话就要立马哭给他看。 
 
“吃太多。” 
 
“啊?”江澄吸吸鼻子,一脸不解。 
 
蓝忘机只觉得他可爱极了,拉过他的手按在小酥皮的肚子上,江澄在要碰到酥皮的时候还抖了下,然后摸到了鼓鼓的一片。他被蓝忘机拉着手,还是没反应过来。 
 
“它。”蓝忘机引着他又去摸摸酥皮的头,轻咳了下,“吃太多。” 
 
江澄这下脸红个透顶,想到自己天天油油肉肉的给它喂,更是羞愧得抬不起头。他抽开自己的手转过身抱住膝盖缩得更小了,直觉自己好丢人。 
 
蓝忘机给酥皮施了法术,把头顶都快冒烟的江澄拉起来,江澄不肯,蓝忘机就使劲。江澄被迫起来面对现实后的第一件事,就要抱着酥皮往外冲。 
 
蓝忘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对上江澄仰头挑起眉毛呲着牙,满满一脸的装凶,哑然失笑。江澄恼羞成怒,腾不开手只能拿头顶去撞他,他本就比蓝忘机矮了些,这么一撞直直撞上线条硬朗的下巴。 
 
顿时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蓝忘机拿掌心按按他发红的额头,在江澄皱着小脸又要爆发前,赶忙开口道,“酥皮放我这吧。” 
 
关于酥皮如何在蓝忘机的威胁下变成了个清心寡欲的小狗那是后话了,此时的江澄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丢脸中,也无从注意到蓝忘机竟顺理成章的叫了酥皮的名字。 
 
江家的莲花塘是让蓝忘机眼前一亮的景色,虽荷花谢了大半,缺了点艳色的荷叶保留了水墨画中的清雅。这里的晚夏不会像姑苏那样早早地染上了秋天的凉气,从塘上传来的风依旧夹带着盛夏的湿热。他早早寻了江澄的同意,来湖心奏琴。 
 
眼见着太阳渐渐西下,莲华坞被笼上了一层蜜色的暖金,蓝忘机指尖微动,打算再奏一曲便离开。心中已有琴谱出现,江澄的身影出现在湖上走廊上,蓝忘机手快于心,手腕翻转间已是换了首曲子。 
 
这首曲子便是当时因酥皮与江澄开始相知时正在学习的曲子。 
 
奏琴讲究心无旁骛人琴合一,可他却痴痴地望着江澄缓步走来的方向。蓝忘机知自己犯了大忌,琴声骤停,指尖轻按欲稳住颤动的琴弦,却稳不了自己这颗因往事而仍在悸动的心。 
 
“怎不弹了?” 
 
江澄落座在他身旁的石椅上,手上两壶天子笑哐的一声被放在桌上。 
 
蓝忘机抬眼看他,“曲终。” 
 
江澄失笑,“再谈一曲便是。” 
 
蓝忘机闻言手指轻扬,琴声便重新回荡在莲塘的上空,江澄本意非如此,既蓝忘机有心奏乐,那他便偶当一次知音。他斟了两杯酒,一杯放在蓝忘机面前,一杯抵在唇间仰头喝下。 
 
琴声渐落,江澄已喝了小两杯,两颊绯红,素手支着脑袋弯了眉眼看他。蓝忘机喉头一紧,问江澄道,“你可……还记得这首曲子?” 
 
江澄皱眉,眼珠转转又换成单手托腮,细思了半晌,最终还是摇头。 
 
蓝忘机垂眸掩下眼中的失落,手下捏紧了琴身,又像是释然一般卸下力气,念诀将琴收起。也是,他怎会记得…… 
 
“稍微违反下家规又没关系。”江澄只当他是又对自己喝酒的不快,小打了个酒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与蓝忘机面前那杯酒碰杯,“男子汉怎能不懂酒滋味……” 
 
说罢举杯一饮尽,“我可是……”江澄用力闭了闭眼,醉态初现,“可是特意带来给你赔罪的……” 
 
蓝忘机一手揽住江澄的腰,伸手接过他手里摇摇欲坠的酒杯,转头正欲提醒。江澄醉酒后绵软的身体得到了支撑,立马头一歪倒在蓝忘机肩上,碰巧迎上蓝忘机转过来的唇。 
 
额头结结实实撞上了微凉的嘴唇,江澄只觉得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到了自己滚烫的额头上,忍不住又往上蹭了蹭。蓝忘机闭眼默默收紧了手臂,贴着江澄的额头许久,他叹气,江澄必定也不会记得的,就当…… 
 
就当他偷来的吧。 
 
江澄趴伏在他的怀里,是不是说着胡话要再来一杯,蓝忘机将他胡乱挥舞的手放到胸前困住,小声跟江澄说不要喝了。江澄不依,撅着嘴就要挣脱,比划几下就像小猫挥爪似的,几番无果又皱着小脸倒回去。 
 
“你们蓝家人太不好对付了……”江澄手指直戳蓝忘机的胸膛,“你……老板着一张脸……看着就好凶……” 
 
他仰头对上蓝忘机的浅眸,晕晕乎乎只觉得里面闪动着波光,像极自家薄暮下粼粼的湖面,脑袋浑沌一时想不起要说的话,又嫌脖子太酸,像小狗似的用力拱了拱,皱皱湿漉漉的鼻子。 
 
“可我……看到曦臣哥哥太紧张了……他那么好……” 
“我盼了好久……他还是走了……” 
 
江澄只觉得腰间一紧,传来的力道大的可怕仿佛要把他腰拦断了,他一声惊呼想要逃脱却被人抬起下巴,先前还风平浪静的湖面此刻像卷起了逆天风暴,那双浅眸就像是风暴的中心,直带着他往深渊坠。 
 
“你喜欢我兄长?” 
 
他听到似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仿佛从冰冻三尺的极地吹来的寒潮,所及之处呵气成冰。 
 
“嗯……” 
 
江澄害怕地缩缩身子,澄澈的目光盛着月光摇摇欲坠。蓝忘机捏着他下巴,指骨发白,直到听见江澄口中肯定的答案,蓦地松手垂在一旁紧握成拳。 
 
良久,江澄已在他怀里睡着,而他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那杯江澄一开始为他斟的酒。 
 
终于,蓝忘机闭上眼,睫毛颤抖着,端起它一饮而尽,白玉酒杯在他手中迸裂。 
 
他横抱起江澄,穿过荷塘,穿过走廊,他想起江澄对兄长和所有人不同的称呼,想起他从来只在兄长前拘谨,可笑他当时只道是对兄长的尊敬,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江澄每每微红的脸颊又算什么。 
 
可笑自己看不见。 
 
他更觉得今日对兄长的埋怨像个笑话,兄长短短一句便能缓解江澄的紧张,不是因为兄长识人心思,而是兄长本身,无论兄长说什么江澄都觉得开心。 
 
次日,蓝忘机照例睡得端正,只是头脑发沉,连带着身上都传着乏力,似有重物压迫。他睁开眼,只见江澄四仰八叉地睡在他身上,压着他的手臂。 
 
他仔细回想昨晚,却发现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将江澄安置好后坐在床边守着他的画面,至于自己是如何睡上来的却不得而知。 
 
蓝忘机不敢有动作生怕江澄吵醒,耳朵被江澄吐息间呼出的热气染红,丝毫闻不到酒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莲花香。 
 
江澄还未分化。 
 
若是乾元……那若是坤泽呢…… 
他会不会如他心愿嫁给兄长? 
 
江澄觉得自己的脑子像被门夹了一样,这身下垫子还算暖和就是有些硬,他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块白花花的肉? 
 
人?谁? 
 
他赶忙抬起身来,被蓝忘机放大的俊脸吓得不轻,张着嘴呆在原地,脑里闪过许多画面。 
 
“你喜欢我兄长?” 
“嗯……” 
 
江澄倒吸一口凉气,往前一扑拽着蓝忘机的衣服问道,“我是不是告诉你我喜欢你哥了?” 
 
蓝忘机看到江澄满脸写着“快告诉我没说过”,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他不会说谎,却也不想再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个事实。 
 
江澄翻过身,从他身上滚下去,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直念叨完了。蓝忘机起身,江澄在他身后裹着小棉被坐起喊他。 
 
“不要告诉你哥啊……” 
 
蓝忘机点头默认,江澄得到肯定的回应后,披上外衫走到窗边推开窗。 
 
“江伯,煮两碗醒酒汤给我啦!” 
 
他转头,看正在一丝不苟整理发髻的蓝忘机,眯着眼睛取笑他。 
 
“含光君喝酒,可要罚抄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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