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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 废话大师磨洋工


【湛澄】可念不可说(中之大寒)

双穿越,湛是守了十年的湛,澄是观音庙后的澄


前文☞  中(惊蛰 芒种 寒露


前文比较长,且乱,这里解释下

江澄属魂穿,早于蓝忘机几年来到现代,并且在遇到意外也来到现代的蓝忘机后选择隐瞒身份

所以蓝忘机口中的江晚吟是原著澄,江澄是他认为的现代人(实则原著澄的魂)

关于魏哥,现代和原著并无关系,当成两个人来看就行

羡澄会在现代he


本章含少量羡澄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章完结orz





【大寒】

 


魏无羡被调去了魁北克的研究所,过年没法回来。

 

蓝忘机学会了煎荷包蛋,再炸了厨房两次后,江澄是想拒绝他练手的,当当什么活都不会干的蓝小少爷不好么?奈何含光君的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江澄也不好发火,得怪不得能坚持问灵十三年,就怕剩下这三年的韧劲全花在这煎蛋上了,到时候遇不上魏婴了实在罪过。

 

江澄发誓再忍耐一次,守在紧张万分的蓝忘机身后,背对过去闭着眼,竟然没有爆炸的身影。蓝忘机把碗端到他面前,满眼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献宝似的,江澄瞥了眼,虽然荷包蛋不圆,但还是个完整的甚至没流黄,故作严肃地咳了咳。

 

“不错。”

 

结果碗还在他眼前,江澄楞,干啥还要我吃啊?

 

用网络上的流行用语来说,蓝忘机周围开满了小发发,江澄一边被没化开的盐齁得不行,一边见蓝忘机得意洋洋迈着轻快的步伐去洗锅。

 

近来每日雷打不动地七点就在厨房忙活起来,顺带着也不让江澄好过,自己洗漱完准时敲响江澄的房门,比电子钟还精准。江澄打着哈欠打开门,嘴上飞快地点餐道,“火腿鸡蛋热拿铁。”然后砰的一声甩上了大门。

 

他们已经不睡同一间房了,江澄着实见蓝忘机那一米九的大个子直挺挺地躺在床边别扭,好说歹说劝他去魏无羡的房间睡,“睡了他的床不代表睡了他。”江澄边换床单边给蓝忘机做心理建设,心里叹了口气,以前魏婴老是招惹他大概因为这人较真的性子,魏婴也一肚子坏水,见蓝家人被他欺负得眼眶通红平白给姑苏求学添了几分乐趣。

 

没想到换来了颗真心爱意,江澄把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先放一边,得出了蓝忘机是个受虐狂的总结,不然自己与他无冤无仇甚至还算得上救了他一命,怎么反倒落了个薄情寡义的刻薄样。

 

江澄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托着腮若有所思,蓝忘机边喝咖啡边翻报纸,半晌听不见对面的动静,一抬头,江澄正拧着眉毛,露出几分无奈。他心里一惊,没由来地想起江晚吟每回见到他时总是先挑眉,又慢慢缓和下来,眉心不自觉地皱起,带着几分复杂瞧他,矛盾又晦涩。

 

太像了,蓝忘机捏紧了手里的杯子,他最近着了魔似的寻找年少江澄与江晚吟的相似处,许多曾经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的举动,如今看来布满了江晚吟的影子,他揉揉额角,怎么可能。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正在走神的江澄被吓得不轻,几乎要把手里的筷子给扔了,看清屏幕上的头像才向蓝忘机使眼色,蓝忘机点头,起身去厨房拿温好的牛奶递给江澄,再悄无声息地坐下继续看报纸。

 

江澄孩子气地撇撇嘴,还是捧着牛奶杯在手里捂着,早晨起床热气散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正手脚冰凉着,视频一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从手机里传出来,江澄浑身一激灵牛奶都差点撒到身上,冷漠脸迅速关掉了屏幕。

 

不过几秒,视频邀请又发过来,江澄在系统自动挂掉的前一秒接起,魏无羡似乎已经离开那片区域,只剩些模糊的鼓点砸在耳边。魏无羡似乎刚喝过酒,带着点不同寻常的兴奋,江澄唇边一圈奶沫,乖乖地端坐在镜头前,魏无羡快步走向室外,一说话白雾在路灯下特别明显。

 

“不容易啊你还会自己温牛奶了。”

“我什么不会?”江澄翻了个白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所有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在电视上听到过这种音乐,似乎是称之为摇滚,太吵太闹他完全欣赏不来。“你去听……”江澄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的用词,“演唱会?”魏无羡眼睛一亮,煞有其事地称赞道,“你真的学了不少啊。”

 

江澄冷哼回应,“不是还说忙么?”他记得魏无羡上回和他说有趟远途出差。魏无羡愉悦地笑出声来,“记我的行程记得那么清楚?”

 

听着他们毫无间隙的对话,蓝忘机翻阅的动作顿了顿。无论在哪个时代的魏无羡与江晚吟都带着旁人不能融入的界限。

 

刚刚还零星小雪,在他们对话间已经能透过镜头看清雪绒团子,像打散了谁家的鹅毛枕头洋洋洒洒,魏无羡呵了口气,站到路灯下点燃了烟,江澄见红点的火星在夜色里异常扎眼,顿时噤声。

 

一尾车灯扫过,魏无羡的面容被切割成明暗两面,界限分明,江澄想,太像了。

这副从不肯与他言明的样子。

 

魏无羡不在意他突然的沉默,指尖轻动弹了弹烟灰,吐出青灰色的烟雾,忽然把手机凑近眼前,专注地盯着屏幕,过了一会江澄的手机上传来消息提示。

 

是一张截图,他退出界面,听到魏无羡脚踩着雪地的声音。图上画了几个圈,魏无羡似乎又吸了一口烟,哑着声说道,“调来魁北克半年,春节回不去了。”

 

江澄看不见魏无羡的脸,他的声线通过无线电的传播显得飘渺不定,江澄认识左上方的点,他曾经在书房的电脑上一字一句地搜索过,右上方的红色圆圈是他不曾知道的另一个世界。他点头,擦擦嘴角,毫不在意地回道,“外卖来了,先挂了。”

 

还在吃早饭呢哪来的外卖,踩着地上的烟头用力碾了碾,魏无羡把手机塞回口袋。这孩子还是喜欢皱着眉口是心非,他回到重金属嘶吼的地下停车场,站在最角落的地方,络腮胡的主场半跨在舞台边缘,低头闭眼紧贴着话筒,烟嗓中带着浓重的悲伤。

 

他过不去。魏无羡扯开啤酒拉环,气泡翻滚的声音瞬间被淹没,毕竟他不是江澄。

 


 

虞紫鸢打来电话的时候,蓝忘机直接在睡衣上套了件羽绒服下楼倒垃圾去了,江澄从沙发上蹦起来,正襟危坐,扯正了衣服才接起。蓝忘机回来时见江澄发着愣,想要询问却不知从何而起,只得作罢。

 

江澄问他,“你想去这里的姑苏看看么?”

 

江枫眠和虞紫鸢并不意外地没有假期,不过虞紫鸢一周后要去苏州开研讨会,让江澄一起过去,也算提早过个春节。他问蓝忘机要不要一起去苏州,心里却在感慨蓝忘机无论到哪里都是如此好命,就连掉到异世都能遇着自己给他帮衬,除了情路坎坷些老天爷几乎是偏心了。

 

早知道不要捡回来了。

流浪街头说不定还能偶遇魏无羡,和自己半点不搭界,平白操了那么多心。

 

兴许是蓝忘机向来沉默寡言,对魏婴的在意甚至超过蓝氏,至少他表现出的是这样。一个甚至可能完全没有过去云深不知处影子的姑苏地带,和一个魏无羡曾经生活过的屋子,天平会倾向于哪边一目了然。

 

哪知蓝忘机深深望了他一眼,点头答应了。

带着探究的意味。

 

江澄回到书房,研了研墨,提笔在宣纸上久而不决,墨滴很快顺着羊毫在纸面上晕开。他闭眼定定神,重新在那团墨点的下方,提腕书写。

 

江晚吟。

恍若隔世的苍凉。

 

比他前几日第一次提笔,却鬼使神差地落下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名字来得更让他清楚。

他并不是这个江澄。

 

 

江澄从魏无羡的床头柜翻出他的身份证,郑重地递给蓝忘机,蓝忘机摇头不肯接过,江澄不耐地啧了一声,把身份证塞进小背包里,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踏出房门。

 

蓝忘机顿时无奈,提步在电梯口追上。

 

两人到了高铁站,江澄听着电话那头魏无羡充满困倦的指路,和蓝忘机在人群里穿梭。安检的查票口,他捂住话筒小声地问魏无羡,“安检看脸的?”

 

魏无羡没接上他的话头,片刻后安慰道。“你和阿澄长得一样怕什么。”说是安慰。声音却带上了点冷漠厌倦,“接下来对着检票口号码对上就行了。”

 

江澄还没来得及分辨里面的情绪,魏无羡已经挂了电话,他现在更担心是身后用着魏无羡身份证的蓝忘机。江澄往他身边靠了点,蓝忘机下意识地挪动开脚步,两人的距离又拉开了点。

 

他被江澄抬头细细打量他的模样惊到,以为江澄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来,别过头权当掩盖。江澄却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执意地扭回来,候车大厅的灯光亮如白昼,落入江澄漆黑的杏眸中,反倒成了他蓝忘机倒影的陪衬。

 

江澄扯了扯用来掩盖长发的帽子,自言自语道,“挺像的。”

 

将魏无羡的身份证递上去,蓝忘机才明白过来江澄所言何意,他也不知道这一刻心头涌上莫名的涩然是为何。

 

虞紫鸢只有晚上有空见江澄,她托同事来酒店接江澄去餐厅,同事摇下车窗见到两个人有些反应不及,“紫鸢没说你还带了朋友啊。”

 

估计这同事也是从小看着江澄长大的,语气亲和没有一点尴尬。江澄也不扭捏,应道,“本地人,正好遇上。”

 

“搜邹宁哇?”

“姑搜额。”

 

蓝忘机脸颊爆红,小声挤出来一句苏州话,把江澄逗到不行,一直憋着笑抖动着身体,蓝忘机直接倾身上前捂住他的嘴低声警告他不要笑了。

 

手刚一放开,江澄便朗声大笑起来/

 

虞紫鸢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己儿子身边的男人,长得不错,看起来也品行端正。阿澄结识了不错的朋友,她有些欣慰,带上几分亲切主动开口道,“既然是朋友不用那么拘束,我请你一顿饭算是感谢在学业上给阿澄的帮助。”

 

蓝忘机对虞紫鸢的印象极少,从魏婴的只言片语中只能草草地将其定义为对魏婴不好,甚至有些横行霸道心狠手辣的女人,后来又听说虞夫人以一人之力保全江家,才隐约觉得他对这位坚强女性的认知有些偏差。

 

不过他蓝忘机向来护短,尤其有关魏婴,对江家的偏见从未放下过。

 

虞紫鸢是真心为江澄能带朋友来见她感到高兴的,蓝忘机看得出来,这个时代的江家人脱去了沉重的家族枷锁,虽是平淡,但充满了家的温暖。

 

江澄正和虞紫鸢抱怨着魏无羡不回国的事,虞紫鸢拿筷子尾敲他一下额头,笑骂道,“有亲妈在,你还想着那鬼小子。”见江澄挑着米饭闷声不吭,又补充道,“刚进研究所都这样。”

 

她将话题转向蓝忘机,“听说你是苏州人,带阿澄这几天多玩玩吧。”

 

说到底也不知是谁带谁玩,还是江澄查着旅游攻略和蓝忘机人挤人地在园林里的小路上穿梭,好好的拙政园给他们半小时逃难似的从入口走到出口。

 

研讨会一共四天,虞紫鸢后来又找时间和他们吃了一次晚饭,江澄也嫌旅游太累,最后一天便坐上了回去的高铁。江澄近来总容易疲倦,睡十个小时也不能解乏,他有些隐隐约约察觉到,怕是在这里呆不久了。

 

时常在蓝忘机身边叹气,面露愁容,连江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蓝忘机每回见到,悄然握紧了拳。

他在等江澄自己说。

 

或者说,江晚吟。

 

蓝忘机拿出枕头下的两张宣纸,其中一张写了他和魏无羡的名。

还有一张,不难看出字主人的犹豫,然墨团下江晚吟的最后一笔,凌厉而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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