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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私设续。

一句话总结：凑合着过呗，还能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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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1-2 

☞ 番外   

3.

 

江晚吟决定的事就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彼时还在床上咳得惊天动地，吓得江小鱼快要跪地板叫祖宗。“师父你能消停会么？！”

 

“我走让你在莲花坞随意撒野还不好？”江澄顺了口气，嘴唇泛白，接过蓝忘机手上的药碗，面不改色地仰头灌了下去。江小鱼望着那碗里乌黑浓稠的药汤，小脸一苦，碎碎念道，“明明师父最任性……”

 

江澄没说话，搁下药碗，瞥向他。江小鱼被看得浑身一抖，背脊挺直，“您内伤还没好，现在去什么蓝家啊……”说着还有意无意往旁边木头似的蓝忘机使眼色，“别的不说，我明天就要动身去眉山，谁带您去姑苏啊？”

 

蓝忘机收到信号，倒还挺配合江小鱼的，装模做样咳了声，“我带他走。”

 

“？！！！”好你个蓝忘机。

 

江小鱼站起身，挡在江澄面前，他虽没有蓝忘机高，但把江澄当年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像。“含光君如此想回云深，不如自己先走一步？”他勾起嘴角，语气却是咄咄逼人，“不用在这心不在焉地应付……”

 

“哎呦！”话音还没落下，江小鱼就被提脚踹了下屁股，江澄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可以背对着我说话了？”

 

“蓝忘机。”江澄凉凉地看了眼转过身来一脸委屈的江小鱼，又把话题扯到蓝忘机身上，“此次是我江晚吟输了，理应同你回云深，明日便可启程。”

 

蓝忘机盯着他，听江澄客客气气，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点头应了。这样的江澄他这一年多来并不少见，许是也没那同他针锋相对的意思，不自觉地会在小辈面前护着他，不过蓝忘机心知江澄还是拿他当外人的。

 

江澄眼珠转了转，又想起方才蓝忘机答应代替小鱼带他去云深，朝他点点头，“谢谢。”

 

在江小鱼面前的真性子，一转到他面前就成了相敬如宾的客套话。

见了江澄靠在床架上，只着素色中衣脸色苍白，江小鱼站在他身边，像是无形间在他面前画了一道界限。江澄是没怎么抗拒他们的婚事，他只当江家多了个客人而已，而他蓝忘机曾拼死抵抗，如今没法为这无形的界限开心。

 

江小鱼也不能真把江澄打晕了捆在莲花坞，愤愤地咬牙一跺脚就冲出房门，江澄连连摇头，“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蓝忘机走近了些，给江澄沏了杯茶冲一下药的苦味，“他还小。”

 

江墨为了让江澄长点记性别乱来，在药汤里加了不知多少苦味，江澄虽是眉头不皱地就喝下去了，但不自觉的小动作还是让蓝忘机发现了。于是服药后这一杯茶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江澄押了口茶，失笑道，“哪小了？”他斜眼望向已经撩袍坐下的蓝忘机，多问了句，“难不成你带蓝思追的时候也这么惯着他？”

 

蓝忘机这一下像是被他问住了，有些惊异的脸色着实有趣，江澄不怀好意地调笑下去，“不过泽芜君对你倒是十成十的溺爱。”

 

对着蓝忘机两次同长老闹翻的经历，这话就有些将他说成是由着性子来的公子哥。以蓝忘机那张薄脸皮怕不是立马翻脸走人，江澄心道不妙，他可没力气同他吵架。

 

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下，就听蓝忘机低低应了一声，“是。”他又说，“我先去准备明日的事情，晚些再过来。”

 

不等江澄拒绝便离开了内室，留江澄一人摸不着他的心思，腹诽道晚些还来做甚。

 

蓝忘机的脸色并没有江澄想的那样难看，方才还在为江澄对他的客套而沉闷的他，在江澄真的与他毫无芥蒂地开玩笑时，却只能选择逃避，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江澄将莲花坞内一套小别院给他当了住所，重新布置的别院每一处都经过了他的同意，蓝忘机有次抓住来向他确认这几盆兰花要放在哪里好的门生，“这些小事不用问我。”

 

“可是……宗主吩咐每件都要经过含光君同意的。”门生一脸为难。

 

恰巧江澄刚收拾完校场捣蛋的弟子路过别院，脚步一转想进来观摩观摩，一眼就见到两人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中央，脚边还放着他前几日刚挑的兰花。

 

他清了清嗓，门生一见江澄来了，也不和蓝忘机大眼瞪小眼了，问了声好就继续布置屋子去了。“搞得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做甚？”江澄也不看他，捧了地上一个花盆往内室走，“你还是先对自己的事上点心。”

 

蓝忘机也抱了两盆沉默地跟着他的脚步，江澄深知除了魏婴和指责自己的时候蓝忘机三棍打不出来个屁，也不指望他的回答，缓缓踱步继续道，“等一切都安排好你再去找他也不迟。”

 

蓝忘机先是顿住了脚步，惊愕地瞪大了双眸，见江澄不紧不慢依旧挺拔的背影，垂下眸继续跟上，声音低沉。“好。”

 

他回别院的时候，必将经过一处屋子，江澄虽从未对他明说，但蓝忘机知道那是魏婴从前的住所。江澄似乎是有意这么安排的，蓝忘机偶尔回进去走走也毫无意见，屋子定期有人来清扫，一切都保持着十几年的模样，只是江澄从不涉足这个地方。

 

蓝忘机在门前犹豫了许久，还是推开了门。木门的吱呀声响起，他抬脚踏了进去，不过这次他不能再骗自己还能睹物思人了，早已物是人非。

 

江澄对旧物同他一样有执念，不过从未表现出来，在放下和放不下间总是一念之差。蓝忘机如今确实清醒了些，他比往常更快的离开了这间屋子，郑重地落了这把从未锁上的锁。

 

但也没说他完全放得下。

 

 

4.

 

蓝忘机走后不久，江小鱼就回来了，连带着江墨。江墨一见江澄就恨得牙痒痒，不顾礼法就上来直戳江澄脑门，咬牙切齿地骂，“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你自己现在身体怎么样你不知道？”

 

用力之大都在江澄额头上盖了红印子，江澄也不生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江墨差点被气吐三升血，一屁股坐在床边，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完全不当一回事的人。“蓝忘机什么修为你不知道？他就算收了功力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铁打似的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江晚吟？”

 

“我知道。”江澄简短地打断了他，脸上没了笑意，转向同样一脸凝重的江小鱼，“等下和我一起去祠堂。”他看着江墨，轻轻笑了笑，“担心我就多给我配点丹药。”

 

言下之意，明日要去云深的决定没得变。江墨脸色变了又变，话几度到嘴边又咽下，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说得好像云深没医师似的……”

 

“我可是最信任你了。”江澄披上了外衣，突然起身还是让他呼吸有些不顺，轻咳了几声，江小鱼立马跟上扶住他。

 

江澄虽然高挑但精瘦，如今一病更有几分弱风扶柳的意思，江墨想想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不然江澄真能把他打成个半身不遂。凶还是江澄顶凶的，这点倒没变，不动武力他照样多的是法子训那些个不长眼的。

 

江墨把江澄送到祠堂就回去配药了，这番也不知江澄要在云深住多久，蓝氏虽有医师总没有他了解江澄，还是多做些准备为上。

 

江澄瞥了眼绷着脸的徒弟，“这祠堂会吃人？”满眼都是你别给我在祖宗面前丢脸的嫌弃，江小鱼真是有苦说不出，当年祠堂那事他也在场，到现在除了同蓝忘机订婚那次不得不来，江澄还从未再次踏入这里。

 

江小鱼一颗心悬得老高，却只能低头乖乖应着，扶江澄跪下。

 

“爹娘，阿姐。”江澄唤了声，却许久没有下文，视线平直，正对着桌上的牌位，表情看不出悲喜。

 

江小鱼只能偷偷用余光瞄师父，他没少和江澄一起来祠堂，闹得够狠了被拖来训一顿，江澄总是在骂他时突然屏息对着牌位久久说不出话来，像被施了禁言术，责骂戛然而止。末了江澄微微侧目才离开，这时江小鱼总能在他这个向来雷厉风行的师父脸上看到不可言说的悲切。

 

江小鱼今日却从江澄脸上看到了些微笑意，尽管那并不明显，就像终于卸下了负重前行的重担那一瞬间的放松。

 

“莲花坞现在很好。”他重新开口，千言万语都被囊括进一句话，这上面承载的分量是他十几年的一切。江澄想，无论对谁都是个再好不过的交代。

 

自家徒弟跪得都快缩成了个球，江澄拽过江小鱼的手，“金凌和小鱼也很好地长大了，虽然还是皮……”他顿了顿，“江家和金家在他们手里也管得很好。”

 

很好。

这两个字是对他们现状的最好诠释，没必要找那些文绉绉的场面话，同家里人说话简单直接才好。

 

“师父也很好。”江小鱼突然出声补充道，说罢执拗地看着他

 

江澄捏捏他的脸颊，点头赞成道，“对，我也还不错。”

 

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蓝忘机去了厨房，果不其然江墨正在那里煎药。一眼见到他站在门口，江墨毫不客气道，“诶你快过来扇扇火，江澄这祖宗我是伺候不动了。”

 

蓝忘机接过扇子，站那一板一眼地就扇起来，一点抱怨都没有，甚至还主动提道，“我送过去。”江墨刚想答应，话到嘴边突然犹豫了。蓝忘机久久得不到回应，江墨也是专门乐意找他不开心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江墨冷淡的一声。“可以。”

 

他端着汤药过来，却不见江澄的踪影，以为江澄只是出去散散步，他便出了屋去寻。周围转了一圈连江小鱼的影子都没见着，蓝忘机喊住平日在江澄院子伺候的家仆，问道：“江晚吟在哪？”

 

家仆方才见着小宗主扶着江宗主去往了祠堂的方向，也没多想，再者也是不知道当年的事端，直接开口回道，“宗主去祠堂了。”

 

蓝忘机脸色倏变，浅眸里无数复杂情绪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江澄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如果方才自己没有先走，江澄是不是也会找理由请他离开？

 

“含光君？”家仆又唤了声他，这含光君突然一副天大打击的模样从未见过。

 

蓝忘机无暇应他，脚步一转竟是往祠堂方向奔去。

 

这……云深不知处禁疾行啊……

家仆望着蓝忘机离开的背影，他对云深的戒律还是略知一二的，难不成是在蓝氏被禁锢太久，在莲花坞就松懈了？

 

头脑一热，蓝忘机已经快步到了祠堂，大门紧闭，他死死盯着，不知是想见江澄出来还是不想见。

 

甚至有些转头就走的冲动，可老天爷没给他这般后悔的机会，从屋内传来的动静让他身体绷直，连带着气息有些不稳。

 

江澄踏出来的瞬间，蓝忘机满脑子一片空白，甚至于想着他枉顾家规，这是赶着送上门给江澄骂么？

 

“你怎么在这？”江澄皱眉。

 

“我……等你……”蓝忘机断断续续，几个字像被他说了几炷香的时间，“喝药……”

 

江澄见他一脸窘迫，搞得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愉悦地笑出声来。

他走近蓝忘机，揶揄道，“我真是娶了个贤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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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来着，我真能把续篇写成中篇长度的啰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