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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 废话大师磨洋工


【湛澄】风过无痕(续1-2)

原著向私设续。


一句话总结:凑合着过呗,还能离了不成。


前篇  番外

 

 




1.

 

江小鱼不怕死地问江澄打算何时把宗主之位传给他,连一旁的小奶狗听了都在瑟瑟发抖,江澄执了三毒就要抽他。

 

江澄扬眉冷笑,“怎么?这是容不下我了?”

 

江小鱼自是不能还手的,只能抱住小奶狗一起发抖,我不是我没有。“师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借着江家宗主的身份压蓝忘机一头!”

 

……

 

江小鱼慌张失措地捂住嘴,恨不得像个鼹鼠遁地逃走,他只在师父面前认怂。

 

平日里代替江澄处理江家事务,江小鱼靠着一张不饶人的嘴就能把挑事的堵得哑口无言,一举一动像极了当年的三毒圣手,凌厉得仿佛一把冷剑。

 

江澄点点头,“江小鱼你可越来越能了。”

 

江小鱼暗暗放下了一颗心,他就怕那天师父兴致突然上来,大手一挥宗主位置丢给他,潇潇洒洒地就要去云游四海。

 

“小鱼。”蓝忘机抱着两只兔子在江澄身后出现,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就开始听到的,“不可直呼长辈名讳。”

 

江小鱼平日除了江澄对其他人都是随意叫着,对蓝忘机更是没大没小,逼得没法子了才会不情愿地称一句含光君。

 

但若不是成亲这档子事没头没脑地突然出现,江澄也不会那么早回来。江小鱼心知江澄从前活得太压抑,如今解了一身束缚着实不易。江小鱼托着江澄的希望必须守着江家,但对他来说,有江澄的地方才是家。

 

再说,他早就看那两只破兔子不爽了,一有机会就盘算着剁了当红烧兔子。

 

蓝忘机也不是完全没带娃经验的,蓝思追便是最好的例子,教导得简直第二个含光君在世。对江小鱼时不时的冒犯他倒是不太放在心上,有时过了蓝忘机也会忍不住管教。

 

头一回教训时,他道江澄护短定会与他争执一番,不想江澄听得他脱口而出的管教点头附和道,“是该好好管管江小鱼了。”

 

江澄也不知蓝忘机听了小鱼那句话作何感想,平心而论,除去武力值不谈,他江澄还真只有个宗主名头能压蓝忘机一成。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咳咳……这次见到了?”蓝忘机闻言抚了抚怀里的兔子,颓丧地摇头道,“没有。”

 

江澄默然,蓝忘机就如同前十三年间不断问灵追寻魏婴一般,执拗地跟着如今他的踪迹寻去。可魏婴已恢复原身,道行高深,哪里是蓝忘机想见就能见到的,更何况魏婴本就是有意躲着。

 

也就是平日三人斗嘴的日常,被江澄这么问了一句话给冻结了。幸好院里的小奶狗闻着不知是蓝忘机的味,还是他怀里兔子味,冲出来咬着蓝忘机精致的云锦下摆嗷嗷叫唤。

 

敏捷的小兔子后腿一蹬稳稳当当地落在小奶狗的背上,几个雪白毛团子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江小鱼黑了脸,自己养的狗怎么竟和外人熟……这蓝忘机同师父成亲一年里根本没在江家呆多久,倒是这两只破兔子在这里吃好喝好,连师父都乐意逗它们玩。

 

哼早晚剁了你们,江小鱼恶狠狠地想着。

 

江澄同蓝忘机虽然成了亲,但从不干预彼此,如果硬要问这场令人啼笑皆非的联姻给他们带来什么改变的话,大概是让他们不再针锋相对。

 

所以江澄不会管蓝忘机的追逐,甚至能用金凌传来的消息给他帮助,相对地,蓝忘机在与蓝江家有关的事务上也顺着江澄的意思。

 

而江小鱼所谓的压他一头,不过是江澄内心的一点傲气,毕竟都过了而立之年,哪里还能是不管不顾执着自我的年纪。

 

蓝忘机的脸色并不好看,江澄心道这莫非是还要我安慰的意思?想完自己都被恶心地一抖,堂堂含光君哪是一惹就哭的小姑娘。

 

虽是这么想,江澄还是不耐地轻踢了蓝忘机一脚,“厨房炖了汤。”他迎上蓝忘机惊讶的眼神,不自在地咳嗽道,“咳…喝不?”

 

蓝忘机来了江家后,饮食习惯也被逼得改了半截,清汤白菜依旧,江澄挥挥手请了个姑苏的厨子专门给他做饭。辣的完全不能碰,可这排骨汤跟着江家人却是越喝越多。

 

江小鱼老大不高兴,本来还能有个借口拒绝和蓝忘机同食,这下可好江澄揪着他耳朵跟他说,这顿不上来吃别指望厨房给你剩。只能苦着一张脸上饭桌,蓝忘机吃得多优雅,就能显出江小鱼多粗俗。

 

江澄把汤端到蓝忘机跟前,江小鱼叼着排骨一脸不可置信,江澄强行把那块肉从他嘴里拽下来,死死地拧着眉,“江小鱼你是想滚去书房抄两天的礼学么?”

 

“吃饭那么大声音?”江澄嫌弃地放下筷子,沉声问道,“谁教你的?”

 

江小鱼撇嘴,“不敢,是小鱼错了。”说罢一板一眼地小口扒起了饭。一旁服侍的婢女捂着嘴偷笑,他们的少宗主不管多大多成熟,在宗主眼里还是个孩子啊。

 

“这月可有夜猎?”江澄却不让他太平,硬要将他从鸵鸟状态里揪出来。江小鱼只能搁下碗,老实回答道,“还没。”

 

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江澄板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江小鱼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味,屏息等待江澄的训话。蓝忘机拿帕子压了压嘴角,朝江澄碗里夹了最后一块排骨,眼睛也没望向江小鱼,淡然开口。

 

“他同思追景仪过几日便去。”

 

江澄有些震惊于蓝忘机哪得来的消息,他眼神一瞟警告江小鱼赶紧从实招来,“怎么不和我说?”

 

“我才不要和蓝家人一起夜猎!”江小鱼拍桌而起,两道视线同时投来又瞬间焉了下去,“可上回去云深他们邀我一起……”

 

蓝忘机:“……”

 

江澄失笑,想起当年金凌同小双璧胡来被他骂得凄惨,把方才蓝忘机夹给他的排骨塞到江小鱼嘴里,“别给我丢脸。”

 


 

 

2.

 

蓝忘机回来后,他俩有一件大事要决定。

这是唯一一件不能靠谁迁就谁就能简单解决的事。

 

两人成亲后就到底要住到哪边去,来回打了不下十次,谁赢去谁那。

 

原本还是拳脚比划,谁知越打越真,在江澄下意识地抽出三毒挡住蓝忘机的攻势时,蓝忘机手执避尘隔开三毒,顺势朝江澄胸口猛拍了一掌。

 

江澄不比从前,但蓝忘机不想竟连他的两成力道都接不住。江澄被逼得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咬着牙把翻涌的气血咽回去。他并非认不清现实,还当自己是以前的江晚吟,然劲敌在前,骨子里刻着的骄傲不允许他就此认输。

 

蓝忘机看穿了他的动作,拧着眉头沉声道,“江晚吟,别胡闹。”

 

这般哄小孩子的语气让江澄更加不爽,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三毒笔直地指向蓝忘机,“再来!”

 

蓝忘机自是不会由着江澄胡闹,面上像是应了江澄的邀战,实际打算在近身时夺剑。他提着避尘身形瞬闪绕至江澄身后,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江澄反应不俗,反手出拳直击上排行第二的脸,蓝忘机侧身接住拳头,两手双双制住江澄的左右手在背后交叉扣住,将江澄锁在自己身前动弹不得。

 

江澄喉头一热,生生呕了一口血出来。

 

蓝忘机急忙松开束缚,抬掌就要往江澄背后运气,却被正巧撞见这幕的江小鱼打断,只能单手搂住江澄往后闪躲。

 

他无意与江家人起争执,更何况本来就是他的不对。

 

江小鱼面色不善,长鞭在地上甩出长长一道焦痕,紫色的电光噼里啪啦地缠绕住他的周身。

 

“小兔崽子……”江澄骂道,嘴边血渍还未擦干净,“还不赶紧滚过来。”

 

江小鱼倒吸了一口气,明明三番叮嘱他这个犟脾气的师父不能再动武,他立即将矛头指向了仍旧扶着江澄的蓝忘机。“含光君心系天下,怕是记不得我师父失丹这等小事。”

 

这话就说的有些无理取闹了,虽然知道小鱼向来和蓝忘机对付不来,怎么他如今也算得半个江家人。

 

江澄是最见不得家内不合的,还有金凌每回来莲花坞都要想着法子针对蓝忘机,江澄只觉得头疼,自己怎么就教出来这么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娃。

 

这厢蓝忘机脸色陡变,环着江澄的手紧了紧,冷声道,“去喊江墨来。”

 

江澄脸色依旧苍白,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江小鱼饶是再看蓝忘机不爽,也不能在此任性,连忙拖着脚步去找江墨了。

 

江澄缓了几口气,咽下满口的血腥味,“含光君不把伤者先扶回房间歇着?”他语带揶揄,丝毫没为方才的负伤置气,蓝忘机望着他眉眼带笑的样子,顿了顿竟微微弯腰绕过江澄的膝盖一把将他抱起。

 

这下可好,血呛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江澄被蓝忘机突然的动作搞得咳嗽不停,“蓝忘机你这是存心弄死我吗?”

 

蓝忘机停下步子,只能等江澄自己缓下来,他也腾不出手给他顺气,小声辩解道,“没有。”

 

江澄活活给气笑了。

 

 

难得有可以对蓝忘机颐指气使的机会,江澄一靠着椅背就十分大爷地使唤蓝忘机给他端茶送水。

 

蓝家人别的不说,泡茶的手艺可谓一流,可这送来的青茶江澄还没喝到嘴边,门口就传来了江墨怒气腾腾的声音。

 

“江!澄!”

 

江澄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

 

来人一身墨衣,凤眼上挑笑起来的时候一派风流,微眯起来又夹着冷冽与漠然。如今他站在正虚着脸色的江澄面前,挑眉冷笑道,“小鱼来找我,我当你快不行了。”

 

这话里夹刀的嘲讽模样连一旁的蓝忘机都皱眉有些看不下去,刚想开口,只听江澄押了口茶,悠然道,“江墨医师妙手回春,哪是我江澄想不行就不行的。”江澄因气虚说话的声音也不胜清亮,听来倒颇有种云淡风轻的气度。

 

“宗主谬赞。”江墨拱手,恭恭敬敬,“鄙人再高明的医术也架不住宗主自己作。”

 

“噗。”晚一步进门的江小鱼好巧不巧正好听见这句,他刚刚虽对着蓝忘机冷嘲热讽,实则也再清楚不过这场架定是师父倔脾气上来硬要打的。

 

江澄眼刀杀过去,江小鱼立马乖巧地捂住嘴。

 

倒是蓝忘机反倒像个局外人,眼见着江澄同下属毫无架子地开着玩笑,蓝忘机竟有些艳羡。

 

他以为江澄同他一样都是陷在魏无羡的圈子里出不来,他以为江澄只是装得洒脱,谁知竟真的早早地将过去的事抛在了脑后。

 

蓝忘机恍惚有种感觉,他恐怕时至今日才真正认识到江晚吟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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