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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 废话大师磨洋工


【羡澄】谢沧桑(1)

民国paro

一句话概括:如果你能感同我的身受


最近心情down,随手搞篇能憋死人的文吧

只有一点点存稿Orz开篇即剧透&summary很重要

历史废,表搞我



0.


魏无羡,你弃了我,便能保住这武汉城。

我只问你一句,弃是不弃?



1.


京城中央的北平饭店今年新修了一间歌舞厅,名作红楼,虽说比不上上海的百乐门歌舞升平夜夜笙箫,也算得上是北边数一数二的名流场所。


红楼配上名角自是锦上添花,红透北平半边天的名伶崔莺莺明日就要在这办她的个人演唱会。消息刚放出来那天两百张门票哄抢而光,红楼主事的算盘拨得哒哒响,告示一贴另补五十张站票,爱来不来。

自然也是被抢光的。


演唱会这天红楼门口挂了两大排鞭炮,开场前半小时便开始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不论穿着长衫,还是洋服一套西装笔挺的,朝自家下人使了使眼色,下人心领神会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个檀香木盒子,偷偷给丫鬟塞上点。

小声嘱咐道,“我家公子给莺莺小姐一点薄礼,聊表心意。”


若说给个普通丫鬟,长得帅点抛两下媚眼,丫鬟立马乐呵呵地给崔莺莺献宝去了,偏偏遇上个最精明的。春秀跟着崔莺莺也不少年头了,她家小姐人如其名,一把莺鸟般婉转的嗓子,生得可谓是万里挑一,什么送上门的没瞅过。


她瞧着来人贼眉鼠眼的模样,再瞧瞧远处叼着烟抖脚的流氓公子哥,暗自啐了声晦气,明面上掂了掂新作的发型,翡翠镯子映着少女的手腕越发纤细白嫩。那人盯得眼神都发直了,春秀白眼一翻,脆生生道,“那两位请回吧。”

她转身,砰的一声地合上大门。


下人碰了一鼻子灰,贼兮兮地凑到公子哥面前,揣着手谄媚地笑道。“公子我可说的没错吧,跑前门送什么玩意都没用。”往后门的方向努努嘴,接着邀功道,“来这才是一击必中。”


下人笑得淫邪,“那啥管他莺啊雀的,不都是您的囊中之物?”


被他称为公子的人,把圆墨镜往鼻梁下拉了点,从上面露出的缝隙里看着小跟班,踢脚就踹,笑骂道,“等这事成了你再给我得瑟。”下人立即眼睛一亮,伏到公子哥耳边小声嘀咕着,“上面被我抹了霸王倒,真是朵霸王花也挺不住……”

烟杆敲了一下头,“算你还机灵。”



“小姐!”春秀一进屋子就跺脚娇嗔起来,“那些个臭男人太恶心人。”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听风就是雨的毛病?”崔莺莺正试戴着今日刚到的珍珠项链,颗颗均匀饱满,一看就价值不菲,“先过来帮我带上。”


春秀瘪嘴上前,崔莺莺从镜子里都能看到她一脸委屈,捂嘴轻笑,“那你东西就没收?”被踩到痛脚,春秀给项链搭扣扣上,扭头生闷气。


崔莺莺素手搭上深色的木盒,打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了。今日去取珍珠项链时,首饰店老板还同她开玩笑说,“前几日还买了一串差不多成色的出去,怕是也会被献宝到崔姑娘这。”


她站起身,春秀立刻跑来扶她,反而被她调笑,“这下不生气了?”

“哪敢生气呀,你是小姐。”

见她嘴巴撅得能挂上个油壶了,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得了你这丫头,把这盒子给我扔了去。”


春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刚刚可是瞄到这檀香盒里的东西了,和小姐项上的一模一样,定是价值不菲,小姐怎么说扔就扔。人是讨厌可首饰无罪呀。


崔莺莺像是看穿她的小心思,没好气地戳她的脑门心,春秀哎呦一声又是敢怒不敢言。

“春秀若想睡个三天三夜的,姐姐也不介意送给你。”


春秀半晌才呆呆地啊了一声,明白过来崔莺莺的话中之话,不再犹豫立马抱了盒子就往门外跑,只听盒子摔在地上一声巨响,春秀踩着小步子又回来了,抚抚胸口惊魂未定,不知道的还以为怀里揣了个炸药包。


“你扔这么远做甚?”崔莺莺叹气,又坐回梳妆台前,拿起眉笔不急不缓地描眉,这风风火火的性格也不知和谁学出来的,“迷药虽烈,稍后调些艾草汁冲刷几回便可驱散药性。”


“这……”春秀给自家小姐弄迷糊了。


“冲完就重新还给首饰店老板吧。”崔莺莺挑了对翡翠耳环,金色耳钩吊着白嫩的耳垂,一晃晃的很是迷人,“讨些银子回来。分给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吧。”


“是。小姐的话都是圣旨,不敢不从。”

“和谁学的说话没遮没拦的。”





红楼今日算是赚足了人气,名流纷至沓来,小厮验一张门票吼一嗓子,北平织布庄的少东家,烟台商船的美利坚老板,德清会会长。


小老百姓围在门口朝着那些衣着鲜亮的指指点点。

有的说这会长本就和崔小姐有一腿,本来恩恩爱爱奈何不知被哪来的狐媚子勾搭住,今日正是特意来哄哄自己的小美人。你瞧这花篮送的最多最好看的那位不就是这会长?

明明就是这洋鬼子跟在崔小姐身后,和个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你说这洋人就是长得比咱们好看些,话不会说脸好那活大谁家姑娘不喜欢?


名流那些风月场上的事永远是街坊乐此不疲的话题,好似揭露出金玉其外的丑恶欲望,就能少些阶级落差的愤愤不平。


眼见离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来客稀散了不少,多是些稍有点资本的生意人,没甚好聊的,门口围观的布衣们撒了一地的瓜子花生壳,寻思着差不多就要散了。


偏偏还真有大人物也不知是不喜被人围观,还是真那么凑巧踏着演出开始的铃声来。崭新黑亮的雪铁龙在红楼门口稳稳地刹住了车,量是见惯了市面的小厮也不由眼睛一亮,平日里没少听有钱老爷们念叨洋车,这怕是个军界大人物。


得,锣棒顺手就塞给一旁新来的,恶狠狠地示意他好好敲着。小厮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落着的烟灰,笑脸迎前。


果然驾驶座上下来个英姿挺拔的年轻人,军帽沿卡着浓黑的剑眉,眼神坚毅,跨步下车,双腿笔直地靠在一起。小厮偷偷往后座瞧去,果不其然还有位大人物在里面,注意到他的视线,青年军官直接伸手拦住小厮,冷冷地看着他,随即从胸袋里掏出两张红票,递给他。


小厮悻悻然收回冒犯的视线,毕恭毕敬地从青年的白色手套间接过门票。这红票可是第一批放给达官贵人的,不知是哪位军老爷。小厮也是机灵,立马没了探究的心思,不然可是直接枪杆子伺候着,他可没那十几条命陪着,赶忙低头哈腰,“我带两位老爷进去落座。”


军官点点头,绕到后座开了门,朝里面敬了个军礼。

“温小子,别动不动就给我敬礼。”小厮不敢抬头去看,他没想到里面的人有着如此一把年轻的声线,倒更像个军痞子。“又不是在队里。”


下车的人倒不是军装笔挺,黑色夹克,皮手套,踩着双擦得铮亮的棕色皮靴,桃花眼上扬似笑非笑的,他摘下皮手套拍拍自家下属紧绷的肩膀。“来看美人的,又不是让你上战场。”

这般调笑甚至算得上不正经的话,在男人清朗的声线中倒也显不出轻薄之意,平白比那些油光满面的官家人多了几分正气。


青年边低头应着边示意小厮领路,小厮领悟地飞快,立马应着二位进了红楼。


方才稀里糊涂被小厮安排来敲锣的新人,得不到结束的指令,只得认命地继续,巧的是小厮前脚刚走,后脚门口又来了辆汽车。


他记着能开这铁盒子来的都是大腕,要好生招待着,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棒子,小跑上前。后座的人首先拉开车门,抬脚跨出来,棕色雕花纹皮鞋,脚踝处露出白色棉袜,着了套棕色条纹西服,左襟处别了个精致的银莲花胸针,虽不比刚才的军官不怒自威的气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自信的傲气。


“听声音是开场了,要不是你这蠢脑子忘了那票。”

男人生得精致,趁着男人扭头和另一边下车的人说话时,他才敢抬眼去看,细眉杏目,鼻梁挺直,薄唇皓齿,却又丝毫不显女气,反而透出股剑锋的凌厉。


“哎,澄哥明明是你拿到票后就随手一扔。”回话的年轻人显然还小,十六七岁的模样,脸上还带些小孩的稚气,冲驾驶座的司机点点头,招呼道,“谢谢您家老板送我们来。”等汽车开离面前,才走到男人身边瘪着嘴抱怨,“还不是我灵机一动从沙发缝里找到的。”


男人没理他,眼神一转落到身边一直唯唯诺诺的小厮身上,扬扬下巴,抬眼示意厅里。小伙子没反应过来,嗯嗯啊啊地手足无措,恨不得在男人的视线里直接消失,还是年轻人及时提醒了他,“别愣着,带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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