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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 废话大师磨洋工


【湛澄】倘若(9)

#我终于把这段感情戏写完啦,为自己鼓掌【啪啪啪

#蓝二又把澄澄凶哭啦

#你们猜哪条抹额是哪条?

#再亲自登门就是提亲了,还道什么歉,床上什么歉道不了真是【不是

#昨天我忘记保存了太苦逼……

 




C9



 

魏无羡比预定的时间回来了早些,江澄正与蓝忘机在小镇上玩。还来不及收拾下自己,魏无羡连忙交代了小弟子赶紧给江澄送两把伞去,忍不住又加了句让两人快点回来。

 

小弟子得了令,手脚麻利地拿好伞便起步去往小镇。

 

山雨欲来风满楼,院子里平日被江澄当成宝贝似的花,正随着忽起的大风摇摇欲落。魏无羡看南边乌云翻滚着席卷而来,皱起眉头。

 

江枫眠说是带着他慢慢接手江家事务,还不是半路一颗心就飞到眉山虞氏那去了,前几日师父和师娘吵了架,结果师娘直接气得回娘家。江澄倒是老劝师父赶紧把师娘接回来,不然难过的还是你自己,师父不听念着自己没错,这还不是一出门就琢磨着抛下大弟子。

 

魏无羡见师父一副想走又不放心他的样子,只能主动表示师父您就放心去眉山吧,再晚点师娘真的就不要你了。

 

江枫眠临走还狠狠揍了魏无羡一顿,骂道你个乌鸦嘴。

 

魏无羡叹气,小儿子都那么大了,这两人还和小孩似的天天闹别扭。

 

本就是修为颇高的精怪作乱,将周围的百姓困入阵法中不得进出,无非是在阵法中慌了手脚被树精缠住吸食阳气,也有侥幸逃出却丢了神志,不日便暴毙而亡。魏无羡等人入阵将树精困住,毁了它的神元,事情原本到此已结束。

 

却不料遇见了以蓝曦臣为首的蓝家众人,魏无羡心下奇怪,这蓝曦臣难道不是随着江澄的意去了莲花坞,又怎会出现在此地。

 

魏无羡也没有细聊下去的欲望,只是打了个照面,知晓了蓝曦臣一路追查到此。接下来的事就不是除蓝家人外该知道的了,能将本该在莲花坞的蓝曦臣召回,并由他亲自领着出来彻查,魏无羡心下便有了较量。

 




江澄这人生气,气不过两天,让魏无羡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忍不住要教训道要是没了家里护着你自己独自闯荡可怎么办。江澄白眼直翻,嫌弃魏无羡说哪次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少气点你竟然还要说我。魏无羡被堵得无话可说,可担心更甚。

 

魏无羡倒是惊讶于家仆说江澄与蓝忘机处的不错,连江管家都冲他称赞蓝忘机说小少爷交了个挚友。他是想象不出来蓝忘机相谈甚欢的样子,也自然是不知道江澄昨晚还被蓝忘机弄哭。这要是知道了,魏无羡非得提着随便去狠揍蓝忘机一顿,从此被列入江澄方圆五米的黑名单里。

 

一来家仆皆是不知此事,二来江澄睡了一觉该忘的都忘了,一派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自然也传不到魏无羡耳朵里。

 

说忘未免显得江澄神经太大条,早晨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时候,江澄就觉得是自己玩笑开过头了。蓝家那么多古板的规矩,这档子事估计也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说,自己又口无遮拦随口一说,蓝忘机当然恼羞成怒。

 

江澄摇头,三千规矩,搞得这蓝家个个都跟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不可取,不可取。

 

作为一个男子汉,江澄把昨晚捂着被子哭的场景抛到脑后,神清气爽地起床,大大方方地不计前嫌去找蓝忘机吃早饭。

 

江澄觉得怎么能忘记蓝家人可怕的作息了呢。江澄端着家仆送来的红糖藕粉小圆子,无力地拿勺子去戳小圆子,两眼无神眼巴巴地望着正在打坐的蓝忘机。

 

蓝忘机受不了可怜巴巴的眼神投射,只能睁了眼道,“怎还不吃?”

 

“一个人吃好无聊……”江澄闻言放下碗,小脸搁在桌上,小声道。平日都有魏无羡来陪他吃早饭,嘻嘻哈哈插科打诨可开心了,他才不要一个人对着偌大的桌子发呆。

 

蓝忘机重新睁眼,只见江澄鼓着脸对眼前的藕粉都兴趣缺缺,只好停下打坐,走到江澄身边坐下,舀了一勺藕粉凑到江澄嘴边。

 

“不要喂……”江澄接过勺子塞到嘴里,嘟囔着别开脸。

 

蓝忘机皱眉,片刻后唤来家仆,“麻烦再一份藕粉。”

 

方才还不愿意转过来看他的江澄,听到这句话,回过头看他,一脸得逞的坏笑。

 

最后蓝忘机没吃多少,全进了江澄的肚子里。

 

他不喜甜食,也素来不与人共食,紧着家规饮食清淡,却因不忍江澄难过一再破戒。早晨听江澄来找他,他是有些意外的,毕竟昨天是他莫名其妙将怨气撒到江澄身上,本已经做好了不被搭理的准备,没想到江澄依旧像个小孩似的向他撒娇。

 

今日是云梦每年夏末的庙会,往年江澄都跟着魏无羡和阿姐。如今阿姐风风光光嫁到金家,江管家也在吃完早饭后告诉他魏无羡要半夜才归。江澄眼神一转直勾勾地盯着蓝忘机,琢磨着拉他一起去。

 

要不江澄怎么说蓝忘机心思难猜呢,光是陪他吃个早饭他就撒娇卖萌一起上才同意,这出门一趟江澄都准备好打滚耍无赖了,蓝忘机轻轻嗯了声算是同意。

 

忘机心,海底针。

江澄决定将这句话作为名言贴在蓝忘机脑门上。

 

云梦此时的街道也与平时大为不同,小摊贩也不急着收摊了,都拿出自家的宝贝来迎接傍晚的狂欢,到处都可见人的踪影,随时都可以听到欢声笑语。


江澄左转转右转转顺着人潮往前走,停在小摊前买些小玩意,间或还会停下脚步看看坊间的杂耍,但他只是站在最外层听着人们互相叫好的喜悦,很快又被下一波人群聚集的地方吸引住了目光。

 

从蓝家听学初见江澄,到各种机缘巧合之下与江澄相识,直至今日蓝忘机才算见到真正的他。那么肆意,那么无拘无束,那么富有活力,打破了蓝忘机所有的沉闷。他就像是一个石子,悄悄地划过蓝忘机的心湖,在他古静无波的心上荡出阵阵涟漪。

 

蓝忘机每每心悸又不知所措,却甘之如饴。

 

他跟着江澄,偶有皱眉认真思考江澄左右手上的小玩意,替他纠结买哪个,却见江澄捂着笑得直不起腰来,嘲笑他怎如此较真。在江澄停下脚步时,默默站在他身后,以防不长眼的撞到。蓝忘机看着江澄笑得眉眼弯弯,心里咕噜噜像是煮起了甜汤。

 

“嘣——嘣——”

 

他诧异地抬头,却听到人群的欢呼声,还有尖叫声。头顶盛开着绚丽的烟火,那些火种冲到十几米高的天空中炸开。蓝忘机依旧保持着仰脸的姿势,眼眸里映着流光溢彩。

 

身边被笑容湮没,他想起了小时被兄长领着去看烟火,那朵在夜空中绽放的大大的锦冠,是他年少时不予旁人说的向往。

 

没想到竟一别经年,在烟火已在心中消散后,他在江澄的陪伴下重温了年少不经事,而此时他已不再流连于小小的火种。

 

他方才懂得,何人比何物更重。

 

远处传来轻快的音乐,自说自话地奏响起来,他转头看向本该在身边的身影,却发现江澄就在他失神的刹那间消失了踪迹。

 

江澄。

 

江晚吟。

 

蓝忘机不顾路人惊异的目光,硬是逆着人流向后奔跑。这次他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脚步敲击地面的声响了,一点一滴像是融进心脏的脉动之中。店面上挂着的灯笼飞快地在他眼前掠过,渐渐形成一条流动的光束。

 

买面具的摊位,昏黄的小街,对面的酒家,小巷的窗口……

 

他一一跑过,尽管明知道江澄可能就在不远处被热闹吸引住了,尽管奔跑的经历少之又少,但这种呼之欲出的感情太强烈叫蓝忘机不得不放任心的自由。他站在街角昏暗的角落试图平息突然悸动的心,眼睛却不住地扫过街上的人潮。

 

焰火纷飞,仿若星辰一般地坠落。

 

“蓝湛!”

 

蓝忘机猛地回头,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一瞬间他瞳仁里闪烁的是重燃起希冀的光芒,那种他曾在江澄眼眸里发现的清澈温暖。

 

江澄已然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当当地搂住蓝忘机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蓝忘机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腿弯,他有心气江澄瞎跑却又心动于江澄对他露出的真性情,最后只能手下使劲狠捏了他大腿一把。

 

江澄痛得直捶他的背,面上依旧嘻嘻哈哈,“我刚刚看到小师弟,魏无羡让他来送伞的。”

 

蓝忘机顺着江澄偏要指给他的方向,看到地上躺着两把油纸伞,他有意板着脸道,“瞎跑?”

 

江澄本就在蓝忘机肩上探出脑袋,扭着脖子和他说话,一听蓝忘机又要生气,也不管平不平衡硬是腾出一只手来捏他的脸。“你好烦呐,是前面看起来很有趣我才去玩的。”

 

这一动江澄差点都要从他肩上翻过去,蓝忘机大手一挥直接拍到江澄屁股上,江澄才老实下来安安分分待在他背上,闷头嘟囔道,“下次不乱跑了,怎么和魏无羡一样妈婆……”

 





 

凤,必回鸣于岐山。

 

江澄无意中听到的这句话,在他发呆空闲时竟重新出现在脑海中。他倒是知道这个典故,现岐山乃温氏所居,与江家不甚往来,如今却在云梦境内被人有意提起。他想去问魏无羡,却被告知魏无羡正在会客。

 

昨夜一同回来的还有江澄的爹娘,江枫眠对着小儿子不怀好意的嘲笑顿时觉得失了作为父亲的面子,江澄事后同魏无羡抱怨道,他是不是该转行写话本去了,自家爹娘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故事,可比市面上那些情情爱爱有趣多了。

 

江枫眠回来后,魏无羡自然又被抓去作免费的劳动力,江澄挥挥手让家仆退下,转道去找蓝忘机。以蓝家藏书阁的量,以蓝忘机一看就是博览群书的样子,江澄觉得说不定蓝忘机能替他想想答案。

 

这还没走到院子里,碰巧遇上江管家,又告诉他蓝忘机也不在房内。江澄心下疑惑,见江管家明明还有下文可说却闭口不谈也没了兴致。

 

江澄叼着树叶,在树上枝丫间就要躺下,他想着既然不在,太阳那么好不如就在此睡会等蓝忘机回来。江管家没说出来的下文便是,这江家来客为前几日来了又去的蓝曦臣,魏无羡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江澄,以防他迷迷糊糊就要冲进来见曦臣哥哥,而蓝忘机不见的理由自然也是去见兄长了。

 

若是时光可以倒退,魏无羡一定会打死自己,做了那么个不相信江澄的决定,还闹了个大乌龙。不,还是先打死蓝忘机比较好。

 

这厢在悠悠然然的阳光下江澄倒真是昏昏欲睡,再醒来时只见树下站着蓝忘机。他立马回想起昨晚他也是躲在树上看蓝忘机,偷偷猜他会不会跑到自己这里,江澄大喊道蓝湛,转过来的脸却不是昨晚的那个人。

 

江澄瞪大双眼想要收回自己下落的趋势,却已经来不及。慌乱间他看见树下那人已做好接住他的准备,于是更加奋力挣扎,江澄没有看到的是,院门口另一个白色的身影瞬身而来。

 

他恍然间觉得手上似是抓住了什么。

 

待一片混乱后,江澄稳稳地落在一个怀抱里,他睁开眼,却见蓝忘机浅眸发红正可怕地盯着他,或者说是盯着他的手。

 

短短几日江澄已是第二次见到这样的眼神,心中委屈顿显,他缩缩身子却又被蓝忘机的眸子锁住动弹不得,只能顺着他看向自己的手。

 

两条素色云纹缎子赫然缠在他手上,其中有一条缠得不紧,正随着江澄过来的视线滑落在地。

 

 “规束自我。”

“只有在命定之人、倾心之人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规束。”

“那我解了谁的抹额岂不是为命定之人?”

“不可胡闹。”

“嘿嘿我就随便说说。”

 

江澄倒吸了口凉气,猛然看向蓝忘机,也不再畏惧他的寒意,连连摇头小声道,“不是的……蓝湛……我不知……”

 

蓝忘机将他放下后,捡起地上那条抹额重新系上,向江澄伸手。江澄咬着嘴唇红了眼眶,将手上的抹额解下,小心翼翼地去拉蓝忘机的衣袖,却被他负气一把甩开。

 

比蓝忘机晚一步冲过来的魏无羡,面无表情地盯着蓝忘机,“蓝二,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他拉过正偷偷抹眼泪的江澄,“不过一个抹额……”

 

“魏无羡!”蓝忘机吼道,“不可妄言!”

 

江澄急忙拉住势要唤出随便的魏无羡,“别……”他被蓝忘机低沉的声线吓得又是一哆嗦,本来缩回去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啪塔啪塔地落下来,“是我的错……”

 

他顾不得自己脸上清晰的泪痕,走出魏无羡的保护范围,冲着蓝家两兄弟深鞠一躬,努力把哽咽的话说清楚,不卑不亢道,“曦臣哥哥,蓝湛,对不起,但我江晚吟绝无丝毫冒犯之意。”

 

地上很快晕开了点点深痕,魏无羡心疼江澄,却也心知江澄认定一件事就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

 

“阿湛一板一眼惯了,遇事比较较真,阿澄不用放在心上。”蓝曦臣见弟弟不断握紧的拳头,忘机这执拗的性子他也不知是从谁哪学来的,宁断不弯一根筋到底。

 

“姑苏现正处水深火热之境,忘机需尽快与我归去。”想到今日来莲花坞的目的,蓝曦臣很快便没了感慨弟弟脾性的功夫,他扶起依然弯着腰的江澄,郑重道,“他日忘机当亲自登门道歉。”

 

此去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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